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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橘颂》有感

 

《桔颂》有感

蒋乃焯 


    屈原是我国历史上的一位伟大诗人、爱国主义者。春秋战国时期,一些游说之士,朝秦暮楚是常见的事,屈原却不是那样。他在楚国虽然不能实现其政治抱负,受到打击,甚至被流放,但他始终不肯离开楚国,最后以身殉国。这种坚贞不屈的表现在当时是很突出的,为忠于祖国的仁人志士树立了一个榜样。

   《桔颂》是《九章》中的一篇。《九章》是屈原九篇诗歌的汇集。《桔颂》是屈原早期所作。这首诗的风格与《诗经》比较接近,句法也类似,反映屈原在这时期的创作中还没有完全形成自己的特色。

    《桔颂》是篇咏物诗,是咏物诗的老祖宗。“颂”,古时就是“容”,是对美好事物的描写和赞颂。桔树是楚国地方的特产。屈原赞美桔树,实际上寄寓着自己人格的修养。这篇既是描写桔树,又是表达自己的理想,写对与写人完全结合起来,形式与内容和谐地得到统一。诗中的描写都不脱离桔树的特点,却不限于桔树,把桔树提高了,拟人化了。这是《桔颂》的特色,开创了中国古代咏物诗的优秀传统。

    “后皇嘉树,桔徕服兮”桔树是后土皇天所生的美好树木。桔树天生在南方非常合适的土壤,在此已经习惯了。“受命不迁,生南国兮”受命,禀受生命于天地,就是禀性、天赋。桔树自然地生长在南方,不能现迁移。“国”指地区。古代有这样说法,桔树生长在淮河以南称桔,移植到淮河以北就变质了,成为枳了。屈原在这里赞美桔树的生在南方不可迁移,表达自己对祖国的热爱和坚贞不移。“ 深固难徙,更壹志兮”桔树生得非常坚固,树根很深,难以搬迁。这就更显示它的专一,表示它要一心一意留在这个地方。“绿叶素荣,纷其可喜兮”桔树有绿的叶子,素白的花,非常美丽纯洁,繁茂而可爱。“曾枝剡棘”“曾”同层,树枝层层叠叠,很繁密。“剡”,锋利。“ 棘”就是刺。“圆果抟兮”果子结得很圆。“抟”,也是圆的意思。桔树有两个特点,一是很锋利的刺象征敢于斗争,很有棱角。另一个是结的果子又是圆的,象征着对人很和气,能够团结。这两个特点结合在一起的,有斗争又有联合。这两句辩证地提示了桔树这两个方面的特点。“青黄杂糅,文章烂兮”桔子未成熟时是青的,成熟以后是黄的,半生不熟时,有青有黄。这些颜色混杂在一起,表现了桔子生长的过程,又显示了桔子纹理色彩的明丽,所以说,“文章烂兮”。“精色内白,类可任兮”桔子的外表精美,内部非常晶莹。这样的桔树,好象可以担任道义的君子。“任”是担负。古代有人写过一副对联:“铁肩担道义,辣手著文章”。担道义就是任道,把正义挑在肩上。桔子从外表到内部,都是美丽晶莹的,像一个品格高尚、富有才华的人,能够把道义担负起来。“纷緼宜修”“纷緼”繁盛的样子。“宜修”,适宜于修饰。正如苏轼诗:“欲把西湖比西子,淡装浓抹总相宜”。本质美的人,不论淡妆也好,浓抹也好,都是相宜的。原来丑的人,怎么也打扮不好的。桔树也是适宜于修饰的,所以“姱而不丑”。整个桔树从根、叶、花、枝到果实,从外表到内部都很美,没有一点丑恶的地方。

    “嗟尔幼志,有以异兮”“ 尔”就是你,指桔树。我叹美你从小的志气,就跟一般人不同。上文主要塑造桔树的形象,这两句以下,着重提示桔树的内心世界。但其形象与内心是和谐地统一的。这句“尔”是作者自指,这样本诗上半篇是颂桔,下半篇是自抒怀抱。“独立不迁。岂不可喜兮”你的特点是独立在南方的土地上,坚定不移,难道不是可喜的吗?这就是上文所说的与众不同的幼志。“独立不迁”和“深固难徙”,是桔树的根本特点,上文已经说过,这里再加强调。“廓其无求兮” ,这句说,你心胸开阔,没有私欲,没有什么贪求,不受任何外界引诱。“苏世独立,横而不流兮”清醒地独立在世界上。高尚的人格,坚贞的品德,不随波逐流。这是讲品格修养,也是与前面的“深固难徙”相呼应,其所以如此,因桔树的根扎得很深,枝干很硬,果瓤很纯洁。桔子一瓤一瓤都藏在果皮里,所以接下来比喻说:“闭心自慎,终不过兮”。“闭心”,就是把心关起来,不受外界的引诱,一直坚持到最后都不会犯错误。这是很严格的自我修养。“自慎”,自己很谨慎,古人称“慎独”。“秉德无私,参天地兮”,“秉”是当承受,掌握解。这两句是说,桔树秉受大公无私的品德,跟天地一致。古代认为天地是无私的,“天无私覆” ,“地无私载”。人如无私,高大得和天地一样。这里反映了屈原的理想。“愿岁并谢,与长友兮”,我愿意、希望自己在年华岁月逝去的过程中,永远与你做朋友。“岁”,指年纪、时间。“并”,在一起,“谢”,逝去。“淑离不淫,梗其有理兮”,“淑”,好,善。“离” ,即是独立不迁。“淑离”,是说桔树既善良,又耿介。“淫”是过度、不合正道。“梗”,刚直。桔树的树枝很硬,上面有刺,所以说它梗直;树枝里有许多纹理,所以说它有理。这是说桔树既正直刚强,又通情达理。“年岁虽少,可师长兮”,你这桔树虽然很年轻,但是可以做我的师长,值得向你学习。“行比伯夷,置以为像兮”,你的品行可比伯夷,我将拿你作为榜样。古代认为伯夷是个刚强不屈的人,随便怎么样不动摇自己的操守。所以屈原用桔树与他相比,并作为学习的榜样。

    《桔颂》既是描写美好的桔树,又描写高尚的人格。客观形象与艺术形象有机地结合在一起。它对当今人们加强人格修养,是很有借鉴意义的。
 


来源:中国广播网  作者:蒋乃焯  责编:鸣真    中广网 2004-04-28 113544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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